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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本詳細資料

Title (Dublin Core)
留德學生痛擊梁士詒
Identifier (Dublin Core)
Creator (Dublin Core)
羅家倫
Type (Dublin Core)
補編
Key Words (A vocabulary for biographical information)
留德; 學生; 梁士詒; 國賊; 柏林
volume (Bibliographic Ontology)
13
page start (Bibliographic Ontology)
474
page end (Bibliographic Ontology)
478
content (Bibliographic Ontology)
留德學生痛擊梁士詒 鋤奸團飯館遇國賊   梁士詒海外遭天討    坐汽車天邊來壯士     謝賓客宵夜遁財神 正是:   走遍天涯無覓處    得來全不費功夫     個個耳光之下,問的是─     救國儲金      中交停兌       華會時與日本之陰謀 財神的裝金臉皮已在海外剝盡   看他再有何顏活動    壯哉!壯哉!
說到梁士詒對於中華民國的功勞,和他對於中國小百姓的貢獻,我想血溫不降到華氏九十八度以下 的中國人,沒有不思感恩圖報的。他現在見國內無活動之餘地,乃以「養望」的手段,肆力在國外活動 。陰謀鬼蜮,在國外的人沒有幾個不聽見。前兩個月在英國的時候,即印起「中華民國前國務總理」的 片子,(注意!卻不是「洪憲皇帝陛下內藏大臣」),四處招搖,與闊人及資本家聯絡,目的在於秘密 借款,表面用中國人的招牌,引外資入中國而與投資的野心家私自分贓。五月間到法,他知道法國還有 些學生和華工行動是很激昂的,所以行蹤極爲詭秘。來德國以後,他以爲可以稍稍安枕。那知道討國賊 不是少數人的專利,是大家的公有權呢!   梁士詒到柏林以後,有一部分熱心的留學生就預備了要收拾他的。最初不知道他的位址,後來預備 了幾天,也撲他不到。五月三十日驟然發現他在康德街的京津飯館,那時候他正吃完了飯走出來,已經 遲了,所以大家很悔,以爲失了好機會。以爲他此後一定不敢再來了。   不料第二天,就是五月三十一日的下午八點鐘,他帶了他的兒子,和一群膿包隨員,和那個什麼代 辦公使,一共有七八個人,又來京津飯館吃飯。他一進門,就被大家留心著了。當時就叫技擊很好的同 學,趕快預備。一面由這位同學飛奔拿手鎗去了,一面留下幾個人防他逃逸。   當時梁士詒已經吃完飯了。隔著他的桌子,而正對著他坐的,有兩個德國野雞,看見這張桌子吃的 氣象不凡,已經是很注意的了。梁士詒飯完以後,拿了一枝牙籤剔牙齒,照歐美習慣,剔牙齒的時候, 總是用一隻手掩著。梁士詒那裡留心,撕開一張大口,露著一副黃膏板牙,卻拿著白木的牙籤。和雞啄
石縫似的亂戳。於是野雞看著這個「土老」,咯咯大笑。這個「下流財神」,也反而跟著他們笑。六個 眼睛,不停的對轉。傍邊桌上的中國學生,眞是看得眼睛冒火,不是來人未齊,就忍不住立即動手了。   少停不一刻,財神起身要走;於是留下的人,防他逃逸,急忙上前道:「且慢,我們有話對你說。 」梁士詒一見勢頭不對,便道:「我有事,改日再談。」這位就接口說:「救國儲金到什麼地方去了! 」梁士詒應道:「他們用了,不干我事。」這位向前一個大耳光,叫道:「你還賴!」財神的臉本來很 肥大,而這隻打的手又和蒲扇一般,二難相並,這聲響,好像新斧頭闢下晒乾的茅竹。打的財神頭幌了 幾下。好財神,還勉強掙扎著說:「請坐下來,有話我們細談。」大家吼道:「你做的事,全國誰不知 道,何必要你再說。」既然動手了,也就不能再等,於是有位向前左邊沒頭沒腦一個耳光問道:「中 交銀行爲什麼停止兌現?」又右邊一個耳光問道:「華盛頓會議的時候,你同日本是什麼勾結,打給代 表的是什麼電報?」左右連來了多少下,糽得財神頸下的肥肉,衹是兩邊亂擺。正打的時候,梁士詒的 兒子想上前救護,被大家一把推開,說是「不干你的事,我們打賣國賊給你看。」嚇得那些咬元寶邊的 膿包隨員,和拍馬屁的代辦公使和秘書,個個都嚇得屁滾尿流,抱頭四竄。   卻說那位去取手鎗的同學,急忙跑去存手鎗的朋友家中,不湊巧那位朋友正不在家;又急忙跑到自 己家中,換了裝束,扎了腰。恐怕走了財神,乃跳上汽車,一直開到飯館。(自德國生活貴後,坐汽車 已經是學生界不容易的事。而這位同學又不是很有錢的,其熱心可想。)那時正是打得熱鬧之時。這位 又急又氣,張開餓鷹倒翅之勢,打了一個撞步,足足有一丈多遠,向財神的光頭上劈頭一拳,打得矮財
神像不倒翁似的搖了幾下,倒在地上。於是大家拳足交加,足足打了三四十下。打得財神淚流聲嘶,說 是「饒了我罷,不要再打了,再打就要死了。」大家那裡肯依。祇是對面的兩個野雞,看了莫明其妙, 又咯咯大笑,不知財神此時祇恨洪憲皇帝在天之靈,不能帶他龍馭上賓,那裡還能回笑呢!   打得正忙的時候,那個膿包代辦公使急忙喊道,「叫警察!叫警察!」大家喝道,「你再叫警察, 我們就以對待梁士詒的手段對待你,我們討梁士詒,純粹爲他是國賊,張我們國民的天討,並不分什麼 南北關係。我們並不承認什麼北京政府,但是你自命爲北京政府的官吏,而做北京政府通緝的走狗,你 有無面目對國民我且不問,但是你自己問問有何面目對你主人─北京政府。」這一句話忽然把這兩個公 使館的最高官吏提得如夢方醒。急忙陪著乾笑道:「我不叫,我不叫,但是請你們不要把我陪梁士詒的 事聲張罷。」   打場的人愈聚愈多了,打也不好容手了。於是飯館的執事,怕禍上身,隨著他們來的一群人眾,把 把梁士詒擁上汽車。財神挨了一頓臭打之後,口裡哼著,還咬緊一副黃板牙齒,說是「可恨,可恨,我 明天再同你們算帳。」恰好當時飯館的主人,隨著他,問他要帳,聽說「明天再同你們算帳」數字,以 爲梁財神明日再來還錢。乃放了財神,讓他白吃了,逃命而去。   打過之後,大家以爲他們還有膽來,或是叫警察來報復,齊坐在飯館等候。等了兩個多鐘頭不見來 ,乃寫一封公信給他,大署「鋤奸團」。限他二十四小時以內,出德國境。可憐財神明天就要大請德國 資本家的,這一來不但身痛難當,而且膽寒不敢,財神設法托詞,取消前約,但是留學界紛紛傳佈,歐
美各報紙,那裡讓他隱瞞呢!   第二天─就是六月一日─有許多歐美新聞記者得了消息,設法前去探問被打情形的,迨到Bristol Hotel去詢問,則門人告以梁某已經不住在此地。聽其內中人傳出,則財神臉上,已經青一塊,紫一塊 ,高一塊,低一塊,好好梁士詒不曾見著德國曾到中國的資本家,或曾經研究中國學問的學者,不然, 他們必大爲駭怪,以爲中國畫鍾馗進士的畫家,認錯了藍本,把財神的尊容;當作鍾馗畫了。一九二四 年六月一日,柏林。   按:志希先生此信,係由柏林飛到莫斯科,由莫斯科乘西伯利亞鐵道來的。所以稱爲飛信,名符其     實。又梁士詒在德被毆事,國內報紙,以本報發表爲最早。(見六月三日本報柏林專電)此消     息傳出後,與梁有關係方面或加否認。今讀茲篇,當可證實本報所載之非虛矣。記者。     「晨報」中華民國十三年六月二十九日,第三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