協約國之危機 克蘭博士著 中歐的強國已經倒了，他們的社會革命起了德、意、志、奧、匈同保加利亞的人民都享受自由幸福 ，不受那班民賊的壓制了。那班民賊逃的逃、放的放，現在的政府已簽了停戰條約不再作戰，協約國同 美國的軍隊已停頓了。萊茵河的左岸，同中歐各國與過激派俄國中間的各邦並無阻礙。現在，不過西伯 利亞同莫耳滿斯克 Murmansk 幾處，還有幾次無關緊要的戰爭，不久也就可以停止。 這次德國雖然敗了，但是據英、法、意、美四國軍事家的批評，還未易侮，全部戰事的了結，大約 在一九一九年的春天。德國這次的失敗，眞使人類的命運受根本的影響。這些酷愛民主的人更是大爲感 動，要求協商國美國政府設立公選公開的和議處治一切。美大總統威爾遜一九一八年一月八日同九月二
十七日的演說，雖爲德國政府以無條件的辦法承認，但是海洋自由一條還未經協約國同意，而且其餘十 三條還在討論之中，他們不同的意見並未消滅乾淨，這次和平席上的代表並不能由平民直接統治（按平 民直接統治代表 The Democratic Control of the Nepresentatives 一語，是現在歐洲人民最高的呼聲）， 這些代表都是派定的，不是舉出的，所以人民關於切身利害的話，有許多都無從說起，和議公開的一層 意見更未辦到。協約國同美國駐在俄國與中歐各國的軍隊，處置更是問題。總之，自德國失敗以後，前 敵的戰爭都移到和議席上去了，協約國的危機於是不能不一旦暴露。 當對德戰爭的時候，何以沒有這大的危機呢？因爲那時候大家都極力去對待強項的外敵去了。所以 容忍到現在，現在外敵已去，內部的戰爭當能立時發動，恐怕比對待外敵還要激烈一點呢？這個最重要 的是階級戰爭，在工商業方面說，就是工人對待資本家的戰爭，在農業方面，就是對待地主的戰爭。在 歐洲大陸上，一從荷蘭到俄羅斯，並從芬蘭到保加利亞，這個戰爭已經開始了多少年，從前德國的當局 對外宣戰的時候，何曾不有消彌這種戰事的深心，但是他們失敗了，平民的勢力繼長增高，一律趨向民 主主義 Democracy ，現在的民主主義不是以前用以反抗德、奧的民主主義了。現在的民主主義，不但 是要政治的革命，並是要起工商社會革命，無論是在商店、在農家、在工廠、在礦區的人，莫不興高彩 烈贊助這個民主主義，你看他們奮發的熱忱、堅決的志願，還有可以遏止的餘地嗎？現在有具體表示一 定法程的，有英國勞動黨 The British Labor Party、協約國勞動會 The Inter-Allied Labor Conference 、社會黨協會 The Socialist Conference，若是這次和議不能滿足他們的希望，恐怕法國、意國、英國
立刻要起革命。 若是不能把社會經濟一切問題公平解決，那這次和平會議，不過是英、法、意幾國銀行代表分贓的 機關，他們那些秘密條件，一定是不可聞問的。以前幾百年來的戰爭，已經牽涉了許多地主資本家的問 題，造成這次戰爭的，更以利益問題爲主動。什麼借款呀、讓與呀、殖民地呀、保護政策呀、勢力範圍 呀，都一律包括在內。他們一切的貪心，都是人民不知道，也想不到的。在意大利唱霸國主義的人的貪 心，弄得同斯拉夫各邦在達爾馬他 Dalmatia 同亞得弟克 Abriatiatics 一帶，生出許多的爭端，英、法政 治家同資本家的貪心，弄得一九一五年締結瓜分西裡亞 yria 的密約，俄國銀行家的貪心釀成俄國君主 發生這樣的大難，其餘各國利用外交競爭軍備的貪心更不消說了。他們對於和平代表的要求，沒有別的 ，衹是問他們自己的利益如何？可以從國內外攫取得來罷了，長此以往國內如何不會發生反動呢？ 以上所說的，是歐洲階級的情形，但是美國怎樣呢？在開戰以前，美國懷抱貪心的人還很少，勢力 也很小，美國孟祿主義同他種遺傳的政策，同私人投資的制度，都是使他們不能發展的原因。況且，美 國天然的富源極多，並且有許多未曾發展，美國還應輸入外資去開展他。若是以美國比較歐洲，除俄國 而外，還有一個未十分開發的國，他富源多、人口少，所以僅有可爲的餘地，所以美國社會上的情形很 活動、很隨便、很容易變，更因爲他沒有定的階級，此美國人的中間也不同歐洲一樣，有牢不可破的意 見。美國人的幸福也不同歐洲人一樣，是一下來法定的，衹要自己有能力，自己什麼事都可以做，所以 美國的格言常說「人生不是生下來就是好的，好是要做成功的」，美國人民不爲著國會而有的，是要他
們去主持國會的。總之，美國人很能自由發展個人，個人主義與社會政策同時進化，所以人都說美國的 工人都帶著資本家的性質，就是這個道理。 據以上的話看起來，美國的工人眞帶著資本彩色了，他們並沒有甚麼宏大的組織和堅決的主張，因 爲他們並沒有甚麼宏大的組織和堅決的主張，因爲他們不是想以工人爲終身階級，他們僅可以向前進取 ，將來做雇主、做資本家，他們的「工人聯合會」「製造者協會」都不是固定者，不過是鼓勵他們向前 進取的一種組織罷了。在美國社會上比較起來，漸趨固定的階級衹有一個，就是曾受教育與半受教育而 靠月薪度用的人，這個階級裡面所包括的爲書記、爲簿計、爲牧師、爲製圖者、爲小學教員、爲大學教 授、爲新聞記者及其他種種爲社會服務的人。現在政治上的自由運動──就是羅斯福所極力主張的「進 步運動」──同社會黨運動都是由這個階級裡發生的，這班人的主張雖然正大，但是工人同資本家都不 甚願同他們聯合，所以不但前一派的領袖岡不耳 Gompers 不贊成他們，就是後一派的領袖羅茲 Lodge 也不贊成他們。近來他們雖是曲高寡和，將來能爲美國爭得眞正理想中之民主事業的，還是這個階級呢 。 即此而論，歐洲大陸的情形與美國社會實在不同，惟有英國還有相近的地方，英國上流階級同工人 階級，雖是固定不可破的。但是有知識的一個階級是流動的，可以與資本家接近，也可以與工人接近， 而英國工人的勝利，往往得助於這班有知識的人居多。 不料這次大戰以來，美國這些情形都漸次改變了。美國本是一個對歐負債的國家，因爲這次大戰歐
洲有求於美的過多，所以，從前的債都會消除淨盡，英、法在美的金融勢力已減到極小的度數，世界的 現金有三分之二存在美國銀行裡。四年之內，美國以負債的國變成借債的國，世界金融的中心從倫敦遷 到紐約，從前的商業均勢陡然換了，不但在各交戰國內有變更，就是在南美、亞、非各洲也有變更。德 國實行潛艇政策，反使美國造船政策得與英國爭雄。總之這番大變更，更不僅使美國造成強大的武備， 並且使他生出甚麼對外投資的一類問題來，教他社會經濟的情形大受影響，這次和平會議設如美國不派 直接代表，他的經濟霸國主義已足代表他了，各國對於這個問題恐怕也有適當的籌備，將來和議席上利 益問題的勢力，必定加在人民公意之上，眞是很不好的現象呢。 況且美國自從實行莊嚴檢查令以後，自由主義的勢力一天縮小一天，個人主義的發展不及以前，自 由憲法上的權利也有許多不能實踐，言論自由同出版自由兩項，都往往受著牽制。還有幾種自命愛國的 報紙，以爲這是正當的行動，眞不知是何居心呢？所以不但自由公意受其凌侮，就是工人也受凌侮。他 們不想同英國聯絡工人的手段一樣，去建設工業的民主主義 Industrial Democracy ，反想出種種方法 縛束工人，去實行甚麼工業的父權主義 Industrial Paternalism ，弄得一般工人雖然得了許多錢，但是 總不能同戰前一樣有自由發展個人的機會。在和議上，他們這班唱經濟霸國主義的人，想起來更是趾高 氣揚，要把自由主義 Liberalism 一律壓倒。自由主義若是銷沉，他們更可以實行甚麼鐵路、郵電種種 國有的政策了，他們既以父權主義去代替民主主義，所以他們對於反對的意見即不完全撲滅，也須仔細 提防以後，表面上仍說是統一，恐怕內部就有難說的地方呢。一國的事徒以執政的意志爲轉移，而不以
公民的意見爲轉移，就不免有危險。因此，我以爲美國現在也有危機，美國執政若是按照這樣的情形到 和議席上去發言，我也為他們擔心呢？ 現在和議席上常人見了心驚膽戰，以爲同鬼怪樣的一件東西，就是過激主義 Bolshvcism 。當一八 一五年拿破崙敗後，維也納會席上也有一個鬼怪，那個鬼怪就是民主主義 Democracy 。當時人人見了 非常害怕，不料百年以後，反爲大眾歡迎，現在，當何罕涉冷 Hohe pzollern （德皇族）失敗以後，這 個過激主義，雖然人人也是害怕，將來卻正同民主主義一樣呢。過激主義從別個名字裡說出來，就是社 會主義 Socialism ，也就是工業的民主主義 Industrial Democracy ，若是這次歐洲沒有社會革命，這主 義也不過是一種想像的東西，現在既有了社會革命這個主義，也就有實行的地方。將來有居心正大，腦 筋清楚的人去整理他，去掉那些不守秩序的行動，這個主義正是自由的精神 The Spirit of Freedom 呢 。 至於這種精神是否眞能貫徹，卻要看這次和議的成績如何？就是看這次和議所建議的，究竟是民主 的國際聯盟呢？還是昔日的神聖同盟呢？將要決定這個問題，必須看以下三種人將來的趨向：這三種人 都是很容易辨別的，第一種就是在這次戰爭中犠牲最大、成功最多的平民，因爲他們的要求，纔逼得歐 洲各執政去承認威爾遜總統一九一八年九月二十七日的演說，他們主要的團體就是協約國、勞動會同社 會黨協會，他們無形中的領袖就是威爾遜總統，從前他們聽了政府的保證，犠牲了他們的生命、自由團 體種種，去求勝利後的和平幸福：他們現在正是日日在望著和平呢。
第二種，就是那些財政家同唱霸國主義的人，他們所望的就是如何擴張他們的投資，如何閱他們投 出去的資本有個保證，如何可以使俄羅斯償還借款，如何可以在中國、敘利亞，同非洲殖民地裡佔點利 益，他們的目的不但祇願自己佔點利益，並且要想把他們的中國、敘利亞、非洲等處的勢力一律打倒， 待他們獨呑。 第三種的人，也同第二種的人一樣，不過思慮恐怕還要比第二種人深一點，膽子還要小一點，他們 祇是囿於現狀，以爲歷來社會階級制度都是很可滿足的，他們的眼光不僅射在國外的殖民地同勢力範圍 等問題，而在國內的社會問題，他們所怕的就是怕打破他們自己所謂滿意的社會，而使勞工勢力增加， 總之，他們也還是代表守舊派與資本家的思想罷了。 以後兩種人同以前兩種人正正相反，他們利害的衝突無調和的餘地，若是不把這個問題解決，和平 正是難言。 爲了這個道理，所以我說協約國間有絕大的危機，能夠消弭，還是激起革命，都在此一舉了。 但是現在還是大家都依著秩序去自由發展呢？還是一定要激起大革命呢？我以爲這還要看美國在和 議席上傾向那邊，美國的態度總應當廢除「糾纏的同盟」，停止秘密的外交，不做財政霸國種種的夢， 以大宗的金錢去幫助法、比、塞、巴勒斯坦等國。整理一切以大宗的糧食原料，去幫助全歐恢復原狀， 若是美國代表在和議席上同歐洲唱霸國主義的人握手連成一氣，那國際聯盟的事，不過是美國與英、法 、日諸國的一種曖昧結合，還不成了神聖同盟第二嗎？美國，美國好自爲之。
若是美國代表眞不幸與那班唱霸國主義的人聯合，那世界還免不了君主的臭味！他們所謂維持秩序 也不過同當年俄國君主維持秩序一樣的手腕罷了。什麼「民族自決」 Self-determination of Peoples 的 話，都是騙人的呢？那眞要同羅素先生 Rertrana Russel 說的一樣，美國的兵不過是調到歐洲去打同盟 罷工的工人呵！還有一件事，美國應當注意，而且爲美總統威爾遜在一九一八年一月八日說過的，就是 協約各國應當誠懇的去對待俄國人。現在的俄國不是以前沙爾 Isar 的俄國了，現在的俄國是託爾斯泰 Tolytoy 的俄國，是高爾奇 Garki 的俄國，是羅甫 Lvav 的俄國，是克倫斯奇 Kerensky 的俄國，是列寧 Lenine 的俄國，是趙茲奇 Trotyky 的俄國，並且是在這次戰爭裡受了極大犠牲，去抵抗特殊利益的俄 國，爲了協約在西方設備未完，俄國在東方出來抵抗，弄到犠牲八百萬的生命，這樣大德還可忘記嗎？ 我們還有一件不可忘記事，就是列寧同趙茲奇雖然沒有能力去征服德國，卻能用思想去征德國，自白耳 奈Berne 到莫斯科Moseuw，自柏林Beslin 到康白哈根 Copenpageu 都在這個思想勢力之下，這個思想 能深入工人心裡，能輔助獨立社會黨 Indeopem Socialist 去反抗霸國主義，能使戰後的德國有新經濟的 組織。總之，能使德國人去推倒德國帝國政府，去實行俄國人在白辣斯列托夫斯克 Brest Litovsk 地方 的宣言，這個勝利已經不小了，這樣的功勞，我們可忘記嗎？ 歐美這次所受俄國人的大德自不消說了。但是他們如何報答俄國呢？他們難道遣派軍隊去維持俄國 的秩序同法律嗎？他們難道用武力去向俄國人索取當年沙爾所欠的外債嗎？還是他們用平和的手腕一方 面同俄國興農事、振工業、利交通去建社會，一方面聽俄國人自己去決定他自己的國體政體嗎？俄國人
並非不及墨西哥人！他們應當受歐美的優待。美大總統於一九一八年一月八日在國會演說道「友邦是否 有溫和良善的意志，視人如己的心思，光明磊落的同情，都要由他們這次待俄國的手段裡試出來」，現 在酸素已經備好了，看友邦拿什麼眞金出來試一試呢？ 按照亞墨干登的條約，俄國現在已經造成了多少國了，截克 CZecho-slovak 、波蘭Poles、久哥斯 拉夫 Jugo-slavy 、塞耳白 Serbs 、孟的尼克林 Montenegrins 及其他餘中歐諸民族都已宣告獨立，他們 每國所轄的都是他們自己民族的最大部分，在這些民族所建的國裡─特別如 Bnest-Litvosk 會議所造成 在芬蘭 Finland、波羅的海邊各省 The Baliic Province、紐克蘭 Ukraine 、盧馬利亞 Rnmania 等處的國─ 那些農人早已極激烈的抗過了地主，工人早已極激烈的抗過了資本家，但是俄國各民族的種族意見還未 消除，如在波蘭地方則有倫生族 Ruthens 抵抗波蘭族！在久哥斯拉夫亞 Jugo-sliava地方則有克羅白族 Croats 抵抗塞爾白族 Serbs！在波西迷亞 Bohemia 地方則有日耳曼族 Germans 抵抗截克族Czecho- slovaks 。在波蘭同盧馬尼亞兩處地方，各族更仇視猶太族，爲了這些種族的問題發生許多爭端。在信 仰方面，如羅馬舊教抵抗他教與路撒蘭 Lutheran 抵抗社會黨，也要生出許多戰爭來，這雖是不好的現 象，但是有完備的國際聯盟也就可以免除了呢。 我們現在既然認定要解決這些問題，非照威爾遜總統的主張去組織國際聯盟不可，但是，國際聯盟 眞辦得到嗎？當今駐在澳洲的邱夫斯 Hughes 先生正在那裡反對，關於澳洲有利益的和約，羅亦喬治 Llaoya George先生正在那裡演說，保全英國大一統，並且探取英國商務霸國的主張，英國政府的態度
究竟怎樣呢？他們以爲海軍同海上輸運是英國天賦的權利，提心吊膽的恐怕美國在和議席上把他們的奪 了去，他們還在極力籌備以上兩事與美國相競爭，他們以爲他們現在祇可以照這樣的做法，若是換了一 個方面設想，就是剝奪了英國的海權，我以爲這種困難都可以藉國際聯盟去解決他，況且有了這種困難 ，更不能不有國際聯盟，國際聯盟同海洋自由兩個問題是分不開的。威爾遜總統倡和平聲浪以來，自始 至終都是這個主張，我們看他一九一七年一月二十二日在國會的演說就知道了。 「現在各民族若是要發展他們的富源，同應有的權利，必定有向外輸運的航路，但是這不從割據他 國土地纔可以得到的，扼要的辦法，非使各航路中立不可，無論那國都有自由的路，向世界去發展商業 。」 「一切航路在法律上、事實上都無絕對自由，海洋自由是和平平等聯合種種事件的必要條款，要使 海洋眞正自由，非有激烈的變更不可，各國有不能了解的，我們應當去勸服他，去強迫他，因爲不是如 此，世界人類親善的事，完全沒有保護。」 「要使人類眞有和平，眞能發展，非各國間有自由交際不可，若是各國政府眞能了解這件事！這件 事也不是難辦的」。 威爾遜總統這番話，歐美人民是根本贊同的，並且是照著這番程度去做的。現在看美國代表在和議 席上究竟怎樣做好了。若是他們不幸而與唱霸國主義的人握手，那他們眞賣了我們歐美的人呢。那英、 法、意各國的秩序非亂到瑞士、荷蘭、比利時、西班牙的地步不可，並且非同俄、德、奧、匈、保加利
亞一樣起大革命不可。當今美國的態度，眞有左右世界經濟情形的能力呢。 若是美國代表而爲唱霸國主義的人所動，那他們一定是怕過激主義的緣故，我以爲美國僅可以不必 怕過激主義，過激主義是要推翻階級制度的，現在美國雖有一點危機的傾向，但是還沒有固定的階級， 所以終究不會發生大危險，看美國工人同社會黨的進行秩序表就可以知道了。爲了這個緣故，所以美國 不必去避他，若是美國爲了避他，反用霸國主義去替代他，那美國不是改造社會，眞是改造內亂了。美 國現在最好的法子，就是去歡迎過激主義，同他聯合攏來取其善，去其不盡善，一方面維持秩序，一方 面聽人民自由，選擇他但是要實行這樣的聯合，非有一個根據平民意志能解決社會經濟問題的國際聯盟 不可。 「晨報」中華民國八年二月十四──二十一日，第五、七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