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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本推薦

 

文本詳細資料

Title (Dublin Core)
吳稚暉與王爾德
Identifier (Dublin Core)
Date (Dublin Core)
1925/04
Creator (Dublin Core)
羅家倫
Type (Dublin Core)
評論
volume (Bibliographic Ontology)
11
page start (Bibliographic Ontology)
115
page end (Bibliographic Ontology)
118
content (Bibliographic Ontology)
吳雅暉與王爾德 諸位:現在中國有一個Swift和Butler的天才而不做Swift和Butler的工作。眞是文學界一 件大損失。這不是我一個人的意見,這也是我一位朋友的意見。這個天才就是「吳老頭子」丨. 稚暉先生確有一種「射他耳家」的天才。他文學的特別本領有兩種:一、鑄造新詞,凡是老生常 談,村婦嚼蛆的話,經他一用,便別有風趣.,二、透徹中國人的生活狀況,凡是所謂「上中下三等」 的生活,他不但有經驗,而且能抓住最小而最特著的地方,以表現全個。(以這第二種特長顯著的, 還有一位魯迅先生。)魯先生也有第一種本領,但不常用。所以他最宜寫「射他耳」式的文章,尤其 是「射他耳」式的小說。 他文章裏的「射他耳」和「幽默」,很像歐洲十八世紀的出品,有時候不免「瑣碎」(Trivial) 一 點,使人看了撲嗤一笑後失却正文。但是這很容易改去;這都是由於沒有相當的文學批評家去匡正的 緣故。一個文學家的養成,天才佔十分之六、七,批評家的指導也佔十分之三、四。中國現在雖然沒 有這種批評家,但是眼見這種抱璞含眞的天才誤用了是可惜的。 看見報上,知道稚暉先生天天到淸故宮去點古物。我想能點古物的人很多,而有造成文學可能的
人很少。在他固是熱心,但是社會誤用和浪費這種天才實在可惜。你們何妨聯名「勸進」,不但敎他多 「苦矣」幾次,而且請他開始寫小說呢?他的天才和經驗,如果用去寫小說,一定有很好很大的作品。 髣髴記得William B. Yeats說過:他對於「愛爾蘭文藝復興」(Irish Renaissance)最大的貢獻 ,就是發現John Synge的天才。(Synge從先常寫關於法國文學批評的文章。Yeats認識他以後勸 他道:你的天才,不在這裏。而且關於這類文學的批評,George Saintsbury 一般人,比你寫得好。 你的天才,在於寫愛爾蘭生活的戲劇。於是Synge跟了一班補錫補盤的人去遊,寫了四種戲劇,成 了近代一個不死的文學家。)當然稚暉先生的天才,用不着我們去發現。但是我想這個「勸進表」是 大家値得一上的。 西滢先生我雖然還沒有福氣認識,但是看見他那篇「非列士第恩」,想起一位朋友對我說過,他 是王爾德那件風流罪案的權威。他到大英博物館裏面去,把當年審判時候的報紙和各種記載都看過。 所以我想和他稍微談談這件公案,或者可以在材料方面供他一點小小的補充。 我想他一定知道王爾德的"De Profundis",不是他獄中著作的全文。這份全文,因爲和英國貴 族社會,特別是Lord Alfred Douglas和他家庭的關係,被收沒下來了。稿存大英博物館中,不給 人看的;並且有種了解,要等到一九六〇年方準出版。於一九〇六年Sir Leslie Stephen編訂的 "Dictionary of National Biography"。中,纔初次指點出有這樣一份稿子,存在世上,以後僅關於 Arthur Ransome的訟案,法廷把他調過一次。奇怪的事,一九〇五年刪節過的"De Profundis"先
洩漏在德國用譯文出版,不久在英國乃用原文出版。到一九〇九年世上纔知道有這份"Epistola: in Carcere et vinculis"(王爾德寫給 Lord Alfred Douglas 的信)的全稿。現在—— 一九二五年—— 這份"Epistola"的全稿,竟照樣的在德文翻譯出版了!翻譯的人是Max Meyerfeld,出版者是 S. Fischer, Bsrlin,出版期是一九二五年一月,定價是M. 10.,我想西滢先生當年如在大英博物館中 曾經設法看見過最好;不然,很値得把這全稿德文譯本一看。於是他對於此案的權威更高;硏究的材 料也更Vollstandig 了!三月一日,柏林。羅家倫。 ——「現代評論」第一卷第二十期,民國十四年四月二十五日出版。 附:陳沅(通伯、西潜)附記 只要知道吳老先生的人——受過敎育的,那一位不知道他——誰都承認他是中國希有的文學天才 。一個始終不承認而且極端看不起文學天才的,便是他自己。志希先生以爲「能點古物的人很多,而 有造成文學可能的人很少。」我們雖然同意,但是他老先生一定覺得査點一些古物比寫兩本小說有用 得多。我們想過有一本書除了他老先生不能寫,比小說還有趣,還有價値。中國二、三十年來與革命 有關係的人物,大大小小,幾乎不是他的朋友,便是他的門生。他的觀察力又強,記性又好,描寫的 本領又大,凡是聽過他老先生茶餘飯後談到這種人物的故事的時候,沒有一個不希望他寫下來,做民 國的掌故。我們不知「勸進」了多少次,多少人不知「勸進」了多少次,可是他老先生情願進淸故宮
去査點破紙堆,到無聊的會場去聽無聊的演說,只是不肯寫這一本一定可以與法國St. Simon並美的 「囘憶」。這又怎麼辦呢?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