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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本詳細資料

Title (Dublin Core)
餘談
Identifier (Dublin Core)
Date (Dublin Core)
1920/05
Creator (Dublin Core)
羅家倫
Type (Dublin Core)
評論
volume (Bibliographic Ontology)
11
page start (Bibliographic Ontology)
88
page end (Bibliographic Ontology)
89
content (Bibliographic Ontology)
餘 談 (一) 我想中國古代的鷄,是會高飛的,等到唐朝以後,才不會飛了。 你看易經裏說:「翰音登於天」,翰音乃是鷄的別稱:能够登於天,可見飛得高極了!等到晉的 時候,陶淵明的詩說:「鷄鳴桑樹顚」,陸士衡的詩說:「鷄鳴高樹顚」,兩人不謀而同,齊聲說鷄 在樹頂上叫,可見得鷄是同其他雀子一樣,能够飛的。杜少陵「驅鷄上樹木」的詩句,可見唐朝的鷄 一趕還能上樹,不過帶點被動性質,沒有從前自動的精神,而且沒有從前飛的高。等到宋朝就少有 聽到這種鷄飛的詩句,祇聽到他和趙家皇帝,作窗下之談。可見得自宋以後,鷄的前途才墮落不可收 拾。 我想這也是很可能的事,也是生物演化的結果。鷄所以漸漸不能飛的緣故,大約:第一、是因爲 那不甘受人豢養,作奴隸生活的鷄,都受了自然和人爲的淘汰;第二、是因爲那能够服從的鷄,由於 環境的影響,把本能喪失無遺,個性墮落已盡。有這兩個緣故,於是高蹠遠揚的飛鳥,一變而爲仰人 鼻息的「家禽」。 經過三、四千年家庭的豢養,鷄都可以「養家」Domesticated來。咳!在三、四千年中國家庭制
度底下的中國男女! (二) 「我從前總覺得自稱『覺悟』了的人比不『覺悟』的人好,現在覺得多『覺悟』一分的人還不如 那少『覺悟』一分的人」,這是我一個朋友信中的話。 我想這話雖然不免剌激太深,但決非無爲而發。 「覺悟」不過一種態度,敎大家改變了態度去求做人的學問;並不是說「覺悟」的本身,就是學 問。現在有些靑年以爲「覺悟」好像一把茶壺、一個茶杯.,祇要一手取來,那學問的本身就歸我有。 我的朋友笑我的比喩不當。他說:「現在的『覺悟』是一個王母娘娘的乾坤袋,裏面裝了一袋的 乾坤。」 ——「新潮」第二卷第四號,民國九年五月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