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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本詳細資料

Title (Dublin Core)
「吳稚暉先生墨蹟」導言
Identifier (Dublin Core)
Date (Dublin Core)
1964/3/25
Creator (Dublin Core)
羅家倫
Type (Dublin Core)
序跋
volume (Bibliographic Ontology)
10
page start (Bibliographic Ontology)
392
page end (Bibliographic Ontology)
396
content (Bibliographic Ontology)
「吳稚暉先生墨蹟」導言 在中國文化、教育、政治各方面,吳稚暉先生都是不世出的奇才,也是劃時代的人物。他學問的 廣博,見解的精闢,氣魄的雄偉,心情的仁厚,也都是很難得聚集於一人身心中的因素。有人祇認識 他某一方面特長的表現,便以為窺一斑即是全豹;有如聽到他「突梯滑稽」的言談者雖欣賞其談鋒, 而不盡能了解其寓意和深意;又如聽到他慷慨激昂的演講者,以為他是叱吒風雲的霸才,而不想到他 是恫瘝在抱的仁人……。因此要為先生的生命和德業做全面的造像,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所以現在我 僅借先生自己親筆的文字,來表現先生德行、政事、言語、文學的若干方面。雖然仍因保存的遺墨無
多而頗受限制,但為先生自我的透露,當無疑問。 按首頁先生親筆所寫「西歐寓客之家乘」,可知其童年的環境與教育。他生於民元前四十七年二 月二十八日(公元一八六五年三月二十五日),六歲喪母,其孺慕的心情,到老不衰。少年就立志做 聖賢修養的工夫,以「己立立人」為起點。祇看他日記中的「自箴」項下,以「忠孝勤儉」為「自立 」之箴;「閎達沈毅」為「自勉」之箴。開頭就提出要「樂貧賤。處處當存一在溝壑之見,自不至苟 且名利之場。務專精。見異輒遷,無事可就;日勉孳孳,當有一藝。專家當知各有能不能,相慕不必 相師也。……」我們只讀這簡短一段文字的上半,便知先生為何常以山翁野老自居。雖國人尊之為大 老,政府禮之以上賓,而先生仍心在江海之上,常存不矜不伐之心。讀到這段的下半,便了解先生自 始就主張每人當有一藝的專精,大之則濟人利世,小之則自食其力。他以後極力提倡科學與工藝,並 發起勤工儉學運動,這些促進現代化的運動,早已醞釀在先生少年時的胸中。此類的卓識,在先生的 文字裏,處處都可發見。 先生於清季曾以吳脁之名,任教於南洋學堂(後之交通大學),講「天演論」時,「倡會講之法 ,群通班之智,以益各人之智」,可見先生以橫溢之天才,處處都有創獲。 後以外侮日深,清廷腐敗的現象也日益暴露,先生乃以演說的天才,倡革命的學說,以致在上海 不能立足,而留學歐洲。其在上海時除發表其他革命言論外,尚有反對立孔教為國教一文,以尊孔者 的身份,反對以政府定宗教於一尊的論據,也是代表先生思想的一篇重要文章。
國父赴英時,曾幾度往訪先生,遂定下了深厚的交誼。先生在「新世紀」雜誌上也常為革命鼓吹 張目,力闢留學界對誣蔑國父有關的言論。彼此互相推重。始終如一。 辛亥革命軍興後先生回國,不欲居任何名位參預國事,卻仍以言論影響若干大計。民國二年長江 一帶討袁軍興,先生在上海與黨內軍政同志雖有聯繫,然無能為力。此雖由於雙方兵力懸殊,亦由於 人心迷惘,不團結,亦不覺悟。先生記錄中曾提到「年來袁黨之勢日甚,守舊之燄大張,因之民間一 切污俗,亦積漸復盛。」又於另紙上記「近日余與孑民、石曾、精衛等聚談,皆確能深信惟一救國方 法,止當致意於青年有志力者從事於最高深之學問,歷二、三十年沉浸於一學專門名家之學者,出其 一言一動,足以起社會之尊信,而後學風始以丕變。」此為吳先生與其友好重行注意到從事於教育文 化事業的轉捩點。於推翻袁世凱帝制逆謀勝利後,先生在上海主持中華新報,筆鋒犀利,所向無前, 而在該報所登之「朏盦客座談話」一欄中,極力鼓吹西方科學文明與勤工儉學,所以西歐戰場略見穩 定之時,先生即與李石曾先生共同商洽籌辦中法大學與派遣中國青年學生赴法工讀計畫,以及吳先生 回國後在唐山交通部工業專門學校任教等事項:這都是他一脈相承的主張。 吳先生高風亮節的襟懷,自其上述甲午年自立與自勉八項中,即已見其修養有素。今發現其致教 育部部長李潤章及次長陳布雷等一函,不但拒絕部方請其領取的款項,並且澄清了有人對吳先生污蔑 之讕言。他開的是一篇細賬,計自辛亥(民元前一年)國父孫中山先生在歐時贈他和石蘅青(瑛)先 生回國旅費共英金六十磅起,及以後二十多年來所受於黨和政府機構致送的薪俸,為數之微,卻是出
於意料。他不但不受重份薪給,而且常不去領。在民國十七年蔣先生知道吳先生的兒子叔微在上海有 病,前後兩次囑託陳果夫先生送到他上海衖堂房子的家中一次計國幣二千元,又一次五百元,備作醫 藥費,也都由吳夫人固辭不受。他們夫婦二人真有同樣的高風! 於一二八戰火中先生由上海致南京軍政部何敬之部長一電,力主艱苦奮戰,斷不能存「適可而止 」之心。其衛國保民的沉痛心情,老而彌篤,所以後來經過八年以上的長期抗戰,先生在渝的寓所, 被敵機炸為廢墟時,我聞訊後親到炸彈坑旁,看見先生正在伏地收拾凌亂的文稿。他拒絕我加入幫忙 ,連聲說:「無須!無須!這是我應該受的!」這真是他一貫堅強而偉大的精神。所以在汪精衛叛離 之後,先生對他的譴責,無人不受到更深一層的感動!先生在抗戰的若干文獻中,充分發揮了諸葛武 侯「鞠躬盡瘁」的精神,以此自期期人。這不但是「失敗主義」的消毒劑,更是「最後勝利」的前奏 曲! 戰火未熄,勝利依稀在望的期間,先生感於中國國民黨責任的重大,主張「在戰爭未能結束之前 召集第六屆全國代表大會,至遲亦當於戰爭結束後之半年中決定召集,以便在實施憲政以前,本黨應 有重大之議決。」這般的遠見及其關心國家大計之嘉謨,都反映到他老成謀國,智燭機先! 先生勤於寫作,脫手成篇,故翰墨淋漓,其數量恐冠當代。本冊所選,不過是他的「吉光片羽」 。並有若干應選之件,因原稿當年即已散失,至今無法補充,頗覺遺憾! 先生書法。兼備各體,篆、隸、真、行,悉粹毫端。如石鼓及天法神讖各碑亦其常寫。茲選印若
干幅,以饗讀者,而資景慕。中華民國五十三年三月二十五日,臺北。 ——中國國民黨中央黨史史料編纂委員會編印,民國五十三年三月二十五日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