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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本詳細資料

Title (Dublin Core)
音樂節追悼吳伯超先生
Identifier (Dublin Core)
Date (Dublin Core)
1950/4/4
Creator (Dublin Core)
羅家倫
Type (Dublin Core)
記傳
volume (Bibliographic Ontology)
10
page start (Bibliographic Ontology)
57
page end (Bibliographic Ontology)
59
content (Bibliographic Ontology)
音樂節追悼吳伯超先生 調節人的感情,陶冶人的性格,乃至淨化人的靈魂,正是音樂似神秘而並無神祕的功效。 這功效豈但驗之於個人,而且驗之於民族,優美莊嚴的民族性的鼓鑄,有賴於音樂者更甚。民族 的風度趣味,和生活方式,往往從聽音樂而可以知道,左傳裏吳季札觀樂這一篇妙文,正拈出音樂與
民族間的妙諦。 音樂不但「可以興」,而且「可以群」。可是中國音樂祇有旋律(Melody)而無和聲(Harmony ),好像織布一樣,祇有經而無緯,所以失之單調,而不能產生極複雜音調的組合,所以偏宜於個人 的一唱三嘆,而不能有團體的四部合奏。因此中國音樂裏的群性甚感缺乏,實有改造的必要。 以往中國音樂與文字是不分家的。「弦歌之聲」乃文人學士所兼擅,春秋戰國時候的國際宴會, 雙方表達意思,就藉歌詩。不祇漢末諸葛亮的梁父吟可在琴上彈出,就到宋朝姜白石還有「自琢新調 韻最嬌,小紅低唱我吹簫」的風趣。到後詩調與音樂分家,於是文學無法藉音樂以達到於大眾的心弦 ,而音樂也因此而萎縮、而枯萎,這又是現在急須改革的現象。 因此,我不能不想到吳伯超先生的辭世,不祇是中國音樂界的一個大損失,而且是當今重鑄國魂 這件大工作裏的一個大損失。 伯超先生是一位受過很深訓練而達到很高造詣的音樂家,他告訴我說,他專攻音樂是受了蔡孑民 先生的影響,以後他在歐洲學音樂時,對於作曲指揮尤為專精,而且得到國際間的榮譽。這兩種學術 ,對於改造中國音樂,是必需要的;其可能最深的影響,當非僅攻歌唱與彈奏者所能及。有這種背景 ,他真是最適宜於從事改造中國音樂與音樂教育的人。 他主持音樂教育,還有一個最適當的條件,就是他有充分的熱忱,而無絲毫的怪脾氣,有平衡的 判斷,而無偏私的成見。這是在藝術界中的人士中不容易見到的。而且不幸得很,中國藝術界中,往
往有人持「惟我獨尊」的態度,以乖僻為天才的表現,所以藝術教育發展的前途很受這種障礙,至今 欲得伯超這種藝術的達人,以主持音樂教育,更不禁有人亡韻歇之思。 伯超為公盡瘁,對友熱情,朋友們也愛他,有時覺得他是熱烘烘的一個天真的孩子,那知他在盛 年有為的時候,竟與波浪為伍。這是國家的喪亂害他的,夫復何言! 瞻念中國音樂改造的艱鉅前途,深感成連海上之琴,已不可復聞矣!哀哉! 民國三十九年四月四日。 ——民國三十九年四月五日,臺北「新生報」第四版。